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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相似的經歷純屬巧合勿過多猜想

 

前往台東的路上,歡騰的談話氣氛,臉上總掛著笑容,過往痛苦折磨日子彷彿只是場惡夢,離婚不曾被談起過。

 

兩人坐在民宿外的躺椅,春末舒適的夜風搭配啤酒,人生好不快哉!

輕鬆地天南地北隨便聊,這感覺的真的很棒,小萱忐忑的心情這一刻得到了解脫。

「台東還是讓人放鬆。」小萱說著,看向了孟諺。

「對啊,這就是我喜歡來台東的原因。」,隨後拿著啤酒輕敲了小萱手上那杯,輕輕一笑。

這一碰,這一笑,小萱更加篤定了前些日子只是夢,然而,事實卻是現在才是夢境。

「那回去要在一起住嗎?」小萱期盼中帶了點雀躍。

沒有動靜,小萱怯生生地將視線投向右手邊,愣住了,他,笑容收了起來,嚴肅取而代之。

「可以不要在玩樂時討論這種事情嗎?再說了,都要離婚了,為什麼還要跟妳住,我現在看到妳渾身就不對勁,妳那身型讓人心裡也不舒服。」

語畢,孟諺狠狠地將手上的啤酒瓶甩向地面,聲音炸開了夜晚的安靜。

 

那晚,孟諺沒有回房。

而她,才驚覺這天才是夢。

 

隔天,男人扔掛著笑容,台東藍,讓人心曠神怡;她,卻不發一語窩在副架,槁木死灰與炙熱的台東形成對比。

行程照舊,孟諺依舊興高采烈,小萱則無精打采,只是遠遠地看著眼前如大男孩般的男人,為什麼執意要離婚了,還願意帶著她來旅遊,缺旅伴?還是只是想要分擔費用,可悲!眼淚不自覺地流,好卑微,真的好卑微。

 

回程路上,小萱鼓起存了好久的勇氣。

「我們一定要走到離婚這一步?」

孟諺臉色大變直盯眼前。

「台東是我們旅遊的起點,今天要成為終點嗎?」強忍著淚水哽著咽問著。

「那妳就閉嘴,不要讓終點也是不好的回憶。」孟諺語氣已不耐煩。

話無形,卻能傷人之深,小萱嗚嗚咽咽哭將起來,好一會兒說話不出。

「孟諺,不要離婚好不好。我還很愛妳,你也一定還愛著我,不然怎麼還跟我來旅遊。」

孟諺忽打右轉停在了路邊憤喊:「夠了,八婆給我下車,你那麼胖還奢望,跟妳出來已經是我最後的忍讓,我受夠了。」

驚嚇著還未回過神,孟諺已經打開副駕車門,憤喊著下車。小萱扔無法置信看著眼前的男人,下一秒已經被拖下車,癱軟在炙燙的柏油路上。這一刻扔天真想著已經無可救藥的男人回心轉意,直到車子消逝於視野…。

落魄地沿著路走,任風胡亂地撥著頭髮,車子呼嘯揚塵恣意弄髒臉龐。

彎曲的山路走的當下不曾注意危險,直到拓寬工程的工人熱心提醒小心,才從驚嚇中回過神,趕緊走到路邊。

沒有淚水,心,痛已無法訴說,結束了,真的結束了。

 

父親來到了台九線,看了一眼,先是驚恐後是心疼再來是憤怒,在汽車板金上留下了一個拳印。

「上車吧。」語氣很溫柔,與上一秒的憤怒形成強烈對比

空洞的眼神行屍走肉地坐上了車子,毫無生氣只是看著眼前發愣。

一路,父女二人沒有對話,卻也是千言萬語。

 

到家了,母親在客廳臉色深沉地等著。

「媽,對不起…。」小萱帶著哭腔。

媽起身走了過去將女兒深深地擁進懷裡,「回家就好。」,母親也紅了眼眶,委屈與痛苦在這一刻毫無把留地聲淚俱下釋放了出來。

家裡的硬床,原來如此柔軟,在淚水的陪伴下地睡了過去,上一次安心地睡著是什麼呢!回想,卻也不願再想起,就讓與孟諺的終點停在台九線上…。

 

隔日,談了許久,母親多了溫柔少了斥責,過程裡不停咒罵孟諺,小萱驚訝地看著,同時覺得窩心,家,永遠是充電的地方,透過母親的嘴,心裡也舒坦了不少。

「沒小孩都還好,這樣的男人趕緊離一離也好。」父親扔忿忿不平地說著。

母親拉了拉因為女兒被欺負而失去理性的男人,「知道啦!就是氣不過,讓我發洩一下,不然真想一拳打下去。」

淒涼的心得到薪柴加熱破涕而笑,微微一笑,心裡的觸動難以言傳這一瞬的感動。

「離婚趕緊辦一辦,錢不奢望全拿回,能拿就拿,爛人趕緊離開。」母親叮囑著。

「要我跟你一起去講嗎」父親接著問。

小萱搖了搖頭,「我的事,還是我來處理。」

 

第一次約會的咖啡廳裡,裝飾依舊,人心已非。

「就找一天離婚簽一簽。」小萱一改過往唯唯諾諾語氣。

孟諺冷哼一聲,「終於要簽了啊!說真的離婚也沒什麼,拖那久幹嘛,浪費我的時間。」

「我爸媽的錢我要拿回,贍養費你打算出多少。」

猛了一勁,咖啡廳所有目光都被拍桌所吸引。

今昔非往日,小萱沒有因為被他人注目而膽怯,反而提高音量要說了一遍。

「我爸媽的錢我要拿回,贍養費你打算出多少。」

這回反而是孟諺低下頭輕聲地說:「夠了,不要那麼丟臉。」

「那你就拿錢還來,贍養費該付的責任也要做到,這是你自己說的。」

「你爸媽的錢有些都已經投到房子裡,我沒辦法全還。」

「剩多少!」語氣強硬。

「五六成。」

「贍養費你要給多少。」

「38萬。」

「離婚前把錢都匯給我,不然我不會簽。」

「你!這個八婆。」孟諺眼神如數萬把刀射向小萱。

「你還想要我在大喊嗎!」

「夠了夠了!給就給。」話落,孟諺憤而離去。

這男人離去了,背影消失了,拭去的淚水還在滑落,深愛過的椎心之痛,有誰能明白呢!

 

孟諺走出戶政事務所後拉了拉伸身體,洋溢著笑容。

「終於告一段落了。」

一旁落寞的小萱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眼神始終斜看下方,緩慢地跨過數月前甜蜜的幸福門,而今卻是地獄門。

「妳…。」

猛地回頭,小萱眼神有著期盼。

「錢都拿回去了,也給妳贍養費,我身無分文又得繳房子一堆費用,妳...能不能看在先前情分上給我五萬。」孟諺臉上掛這痞子笑容,嘻笑給人隨意無所謂貌。

很氣卻又真心覺得可憐,騙不了人的是心裡那一點點的期待,期待突然回心轉意。

落空了,錢轉了過去,揮了揮手,連一聲謝謝也沒有便離去。

 

晚上將這事說給了阿樺聽,被臭念了一頓,心了稍稍舒坦了些。而更多的是等待孟諺回頭的心情沒說,也許傻,也許笨,但心裡的思念可以掩藏於外人,卻騙不了自己。

 

身心無力躺於床上,房間裡仍有著曾經的回憶,還有孟諺的味道,隨著時間應該會慢慢淡去吧!滑落的淚水,訴說著自己懦弱,為什麼還想著,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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