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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後的今天,再一次欣賞了海上鋼琴師,學生時期的震撼還是有,經過社會歷練後,這電影看在心裡卻多了一點感嘆與可惜。

人,該適可而止

1900,影片的主角,誕生於漂泊不定的輪船上。注定了一生會將隨大海載浮載沉。他是大海的兒子,也是上天眷顧的寵兒,鋼琴無師自通且天資卓越,輪船來來往往的遊客們是他創作的源泉,形形色色的人們是美妙的樂章,隨意的彈奏便是一首令人賞心悅目的曲子,爵士樂又或者古典樂信手拈來便能讓人們聽得如癡如醉。而主角高超琴藝,很快就吸引了自命不凡的爵士樂創始大師傑利Jelly Roll Morton的注意,不管1900是否願意,上船就要鬥琴。1900其實根本不在乎,於他而言,彈琴該是件讓人放鬆的事情,而非劍拔孥張的對決,起初隨意的彈奏,傑利的不屑,旁人的訕笑,他也無所謂。直到,最後因麥克斯為他下了賭注,且傑利不可一世的傲慢實在令人不舒服,1900終於使出了真本事,如魔法的雙手在琴鍵上來往彈奏,速度飛快,眼球的速度早已跟不上,雙手彈奏速度之快產生了疊影,如雙人演奏,傻了,觀眾又或者是傑利。天壤之別實力之差,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這一段不管看幾遍都令人著迷,求學階段羨慕著1990天才般的實力,受到上天的眷顧,開始彈琴便注定了不凡,一下子便登峰造極,總幻想著自己如果也如此,是否可以風靡萬千,課業可以飛快地完成,便能有更多屬於自己的時間。成年了,出了社會,對於這段鬥琴有了深層的體悟。做人不該得寸進尺,一個人的實力若你看不出深淺,就該見好就收,很多時候是自己太弱,看不出對方的強大,或許你從未入過對方眼裡,而傑利便是如此,不僅輸面子也輸了裡子,自取其辱往往是無法挽回。

機會稍縱即逝

電影有段是在講1900錄製唱片的過程,好友麥克斯認為1990的音樂應該讓世人都能欣賞,因此幫他安排了唱片錄製。一見鍾情,是難以言喻的感受,千萬眾人就獨妳入我的眼,1900在船艙窗上在看見了一位妙齡的女子,那一刻凝結了,何謂一見鍾情霎那間明白了。滿腦的思念,透過88的琴鍵幻化出絕妙的樂曲,美而浪漫不言卻讓人感同身受,琴聲輕輕流瀉而出,每一聲,每一節,每一篇章都是對她的 念。錄製完成,1900卻在最後一刻反悔了,只因這樂曲只該屬於那女子,屬於那心中的女子,1900拿走了唱片,想送給她藉此表達自己的愛慕,但一次次的機會錯失,直到女子都要下船才開口對話,而也是無關緊要的對話,在女子親吻臉頰後也忘記要將唱片贈與她。

這一段第一次看只覺是電影的段落,再看,為1900 的猶豫不決感到可惜。機會,有過無數次,卻一再得從眼前流失。人,不怕沒機會,就怕機會來了卻不願伸手去掌握。不管是愛情又或者事業。總會聽到身邊的朋友抱怨為何心目中的女神會與比自己還差的人在一起,是否想過自己錯失機會!?是否開口了!?就連開始都不敢當然最後只能看著女神被人追走。工作上也不乏整天抱怨沒機會,自認為千里馬卻遇不到伯樂,當機會來臨時卻抱怨東埋怨西不願接下來,別人做成功了才酸葡萄心裡。機會來了,就要把握,後悔才是最痛苦的感受,尤其自己也不差時。

不改變,就沒有未來

電影的最末段是1990下船又返回,他說:「陸地是一艘太大的船,你就是無法看見盡頭。」,這話很沉很重,每一次看都有這感受,而這回夾雜了一點惋惜。

船要被報廢炸沉的一幕,數年前的我,這一幕,心酸酸許久,1900 好可憐無法克服心理的障礙,最終只能隨著船而沉,琴藝超群絕代天才就此殞落。當時看完心裡受了不少影響,低落滿常一段時間。如今想來也覺得有趣,當時還年輕不懂調適心情,沉浸於電影裡太深。而今在看,扔覺得可惜,但可惜的是1900不願改變這點。害怕,面對陌生的環境這是理所當然,卻連踏出第一步都畏懼了,就又如當初面對她一樣,最終扔毫無改變。

面對未來,面對上岸,充滿了未知,反到讓1900暈眩,88的琴見可以彈奏出無限的可能,面對未知的可能,1900失去了掌握度,怯步了。1900最終扔沒有下船,將會隨著船沉而消失於人世,或許他在勇敢點就都不一樣,上了岸,那朝思暮想的她也許就有機會去追,也或許1900的聲名將會更勝以往,然而電影已經給了答案,沒有如果,1900將隨船而沉而逝。如今的每一刻,世界都在進步,固守舊有的舒適環境,沒有不對,但當需要改變時,那一步扔要跨出,跨出那一步,那改變得第一步,即便眼前荊棘滿布,即便未來不可知無法掌握,不然只能被時代給淹沒。

好的電影,看了數遍,甚至連下一句都熟稔於心,扔會在感動處熱淚盈框,也會在激動處與主角一起內心翻騰,魅力所在更是在於每一次看便會有不同的體會,而這便是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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